阿竹驾车的技术很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和白梨两人在车里玩起了斗地主。

    她与白梨讲解着规则,白梨第一次听到这种玩法儿,很是新奇,周清妩见她感兴趣,也很乐意手把手教她。

    “这两个是火箭,四个同样的牌是炸弹,像这样的。”她抽出四张六,再见白梨一脸迷惑的样子,她突然想起来这里根本没有火箭和炸弹。

    “哦,火箭呢,就是着了火的弓箭,炸弹呢,就是在油里炸过的鸡蛋,就是个称呼而已。”她很贴心地解释道。

    “火箭最厉害,可以打所有的牌,炸弹比不过火箭,但却比其他牌强一点。”

    讲了几遍,又操作了几回,白梨很快领悟了精髓。

    周清妩满意地看着她的进度,两个人在车里斗地主斗得不亦乐乎,除了歇息与吃饭时阿竹来叫他们,两人都几乎都猫在车里斗地主。

    但两个人斗地主几乎玩不出什么花样,有时阿竹也会被她们拉过去凑数,大黄则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充当了他们的牌桌。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少日,窗外的街景越来越繁华,当他们穿过最后一个州后,马车在一座雄伟的城墙下停了下来。

    周清妩撩开布帘,“阿竹,我们到汴京了吗?”

    “嗯,到了。”阿竹跳下马车,嘱咐她们好好呆在车里。

    周清妩高仰着脖子,终于看到石砌的城墙上方,龙飞凤舞雕刻着的两个大字——汴京。

    阿竹说,另一人,就在汴京。

    ……

    进城的人都排着队,有拉着板车的,有挽着篮子的,当然也有其他马车,他们排在中间并不显突兀。

    “篮子里装着什么?”守城门卫问。

    “都是自家鸡蛋,给姑娘坐月子的。”老妇又将侍卫掀开的抹布小心翼翼地盖上。

    侍卫看了她一眼,挥手让她进去,“下一个。”

    “来汴京干什么的?”守卫打量着他。

    “带着妻子与长姐投奔亲戚来的。”阿竹作为一个被通缉的杀手,表现得很自然。

    “从哪里来的?”一人上前检查马车底下与轮子,另一人掀开车帘,看到了两个神色怯懦的女人。

    “从虞山县。”他从怀中掏出路引给他查看,“大人,拙荆与长姐没见过世面,难免有些害怕,还请您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