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脉搏有力,节律整齐,不像往常蛊毒发作时那般纷乱无章,但是人却昏迷不醒。

    “你是苗疆的人?”周清妩刷地看向她,同时极快地将手里的针脱出。

    “哼。”女子抬头,用笛子一挡,轻松打下了她刺来的长针。

    忽然,怀里的小物动了一下,白梨凝神望向窗外的日头,辫尾在空中利落一甩,只是扶着楼梯扶手时,她顿了片刻,冷冷道:“生死有命。”

    说罢,蓝红的裙摆一晃,待周清妩放开阿竹追下去的时候,她早已消失不见了。

    第一次遇见这种脉象,周清妩百思莫解,再想起这异族女子的那几句话……

    怎么一个两个都尽说些晦气的话,她低头,将阿竹的碎发别于耳后。

    回想这两天的事,确实有很多地方有些奇怪,她从未听说过虞山周围有何州府内的百姓是信仰鹿的,还有那晚月下骑着白鹿的异族人。

    这里的很多事情都和她以前生活的地方格格不入。

    难道他们在一路西行的过程中,偏离了原来计划的轨迹,实际上他们是往西南在走,而不是西面或者西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一直在接近苗疆!

    她拧眉沉思,握起阿竹的手,想起昨日那算命先生与刚才那姑娘的话,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店小二端着食盘上来,看见那公子卧在小娘子腿上,眼角一跳,但显然他业务水平过硬,回神后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熟练地摆盘,再和客人唠嗑几句。

    “客官,您的玉米面条。”他极快地擦拭了一遍桌子,摆好筷子,移到她面前。

    “这位小哥,咱们这里是离苗疆不远了吗?”她接过碗口的筷子,抬头问他。

    “苗疆?”他一愣,“这里就是苗疆啊。”

    周清妩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她如何也想不到,从不虞山到渝州,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后正打道回府的时候竟然误打误撞进了苗疆!

    “不过‘苗疆’,是你们外人的称呼,我们自己可不这么叫。”他嘀咕了一句,却也没说到底叫什么。

    “那你们这里一定有人懂得蛊术罢。”周清妩恍然大悟,她颇为惊喜道。

    想来那铃铛的声响与方才那女子的笛声,一定就是书中所说的“御蛊之术”了!

    “蛊?”店小二呵呵一笑,摆摆手,“外头胡乱瞎传的传说罢了,哪有什么蛊,什么控制人心的,一听就玄乎,如果有的话,我们这里可个个都要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