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女婚嫁,是族里为数不多的喜事,这意味着新生命将会在不久的将来诞生。

    “艳阳天,轿高抬,新郎笑,新娘娇,锣鼓声中开怀笑。”

    三个孩子拍着手跟在新娘子的轿辇旁嬉戏打闹。

    正跳着,一只茶色小盅从一个男孩怀里滚落出来,他连忙追过去捡。

    见小盅没碎,他摸了摸,学着大人的样子叹了句,“还好没碎,真叫我操心。”

    “小风,这是你新制的蛊苗吗?”另一稍小的男孩凑过头来。

    男孩刚想骄傲点头,就被他的双胞胎妹妹抢了话头,“才不是呢,他都养坏好几瓮缸了,一只金蚕蛊都没出,这是爹娘制的,只不过用的是他的血罢了。”

    被揭穿后,小男孩鼓胀了脸,将小盅往怀里一揣,“我不和你们玩儿了。”

    “这里就我们三个,哥哥你不和我们玩儿找谁玩?”小女孩做了个鬼脸,耳铛俏皮摇晃。

    “我,我和我的蜘蛛玩!”他拿下帽子,从头顶掏出一只比他脸还大的人脸蜘蛛,蜷缩的蜘蛛一出来,就乖巧地展开步足攀附在他胳膊上。

    两人看着他一个人走在前头生闷气,见怪不怪。

    “小云,你哥哥好逊哦,还是你厉害。”

    “你不准说他坏话!”小女孩一撇嘴,“不然以后我都不帮你挑虫了。”

    “好好,我不说,不说。”

    ……

    送嫁队中,一人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枕着双手无聊地瞧着头顶的太阳,唢呐锣鼓轰得他天灵盖一突一突的。

    真无聊,他想,还是外头的世界精彩。

    突然,队伍一停,他没来得及刹住差点撞上前面的一人。

    懊恼地探头朝前望去,怎么走路的?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前方这挡路的程咬金,复而揉了揉眼睛,他没眼花吧?

    “哪来的野狗?”前方的人用鼓槌去驱赶。

    “哎哎哎,别!”他急忙上前去,“我的狗我的狗,我从外面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