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楼守门弟子握着手中的长剑,挡住二人的去路。“阁下何人?来此处有何事?。”

    浮生双手合十,道“贫僧乃浮屠寺弟子,有要事前来拜见楼主。”

    守门弟子双手抱胸,不屑地说道“梁浅师叔,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说你们是浮屠寺弟子就是浮屠寺弟子,可有信物或者拜帖?”

    少年被这守门弟子气的抓狂上前一步说道“你怎么说话呢,你以为我们想见你们的师叔吗?要不是因为查案,我们都不会来你这破地方。”

    守门弟子抽出长剑指向少年,“你这少年胆子可真大,竟敢藐视听雨楼,侮辱我师叔。不教训教训你,你可是真以为我们听雨楼无人了。看剑。”

    只见少年收起把玩钱袋的右手,弯腰捡起脚边的树枝的瞬间接住了守门弟子的剑招,说道“你这个刁蛮的婆娘……”

    “蕴缈,不得无礼。带他们来见我吧!”声音由远到近,迷糊到清晰。竟是隔空传音之法。听见此声,浮生与少年双目对视‘武功竟已修炼这种境界,如果梁浅真的是杀人凶手,要是反抗。他二人能奈何啊!’这便是二人的心中所想。

    守门弟子蕴缈在前方引路,满园的梨花香抬头望去匾额上写着忆流芳与王家村的匾额一样。少年环顾四周这院中的景致布局与王家村如出一辙。忆流芳内有一棵百年梨树,树上的梨花一簇簇,一层层,像云锦似的漫天铺去,在和暖的春光下,如雪如玉,洁白万顷,流光溢彩,璀璨晶莹。粱浅便坐在树下。

    蕴缈来到粱浅面前,俯首作辑“师叔,人带到了。”

    “退下吧!”

    “师叔,我……”蕴缈还要说些什么。

    梁浅打断她,对她摆了摆手“下去吧!”

    少年望着树下的梁浅,一袭水蓝色丝绸长袍,映得露出的手指透亮发白。本应束起的长发披散下来,头上不着一物。身子如若无骨般的依在树边,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树皮的纹路。她的眼睛沿着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挪动,眼神空洞的看不出此时她在想着何事。

    “浮华一世,举杯醉。情愫所归,怦然碎。往事浓淡,色如清。经年悲喜,净似镜。已清已静,人自在。”梁浅的手指沿着树的纹路喃喃自语泪眼婆娑道。

    “前辈,我们乃浮屠寺弟子。冒昧打扰还望海涵。有些事情想请教前辈。”少年一袭白衣上绣着青莲身姿英气逼人而又谦卑一改往日顽劣姿态俯首作辑问道

    “这是师姐亲自栽的梨树,已有多年。”粱浅双手抚摸梨树,而后又转头看向二人“我知你们所问和事。没错,灭门案是我所为。”

    “不知,前辈为何如此?”少年谦卑有礼道。

    “为何如此?这就要问问王族长了。欺骗我师姐的感情,残杀我门师兄弟百余名致使我听雨楼百年基业危如累卵。我所做的事情不及他一半何来的惨无人道?”甩开衣袖嘶声力竭质问道。

    “前辈,你错了。王晟霖是倾心你师姐的。他只是深陷于两难之中。当年听雨楼威震武林又有一部分势力伸向朝廷。面对这样的威胁,皇室是绝对不允许的。当今圣上,上令朝廷百官与听雨楼杰出之辈交好,下暗懿旨绞杀听雨楼,作为将军他首当其冲。面对朝廷和感情他选择了忠义。他并没有错,错只错在他们相不逢时,身上有着各自的责任。”方景行与梁浅解释清楚而又惆怅缅怀的说道。

    梁浅不信的问道“那他又为什么抛弃我师姐,娶了那王爷的女儿?”

    “王爷的嫡亲女儿爱慕王族长许久,王爷特向皇上请旨赐婚。王族长当即抗旨,可不想皇上以你师姐的命作为要挟,逼迫王族长迎娶公主。前辈不信,我把证据给拿你看。”说罢,少年右手拿出怀中书信握在手中,走到梁浅身侧,递予她。

    梁浅双手接下了递来的书信,拆开信封。梁浅读起“晗儿,不知你看到这封信是何时。初次见你之时,我便倾慕于你。当时听雨楼愈加壮大,甚至把手伸向了朝廷,干扰朝廷政策。不知皇上如何得知,我与你相识。皇上便暗中派我协助朝廷,攻打听雨楼。我知你恨我入骨,可是面对忠义二字我别无选择,我必须那么做。我没有违背我们的誓言,我终是恋慕于你的。皇上以你的性命为要挟并保证只要听雨楼从此归顺朝廷便永保太平。我别无他法,我只能迎娶郡主,换你一世幸福。吾之心愿,姑娘此生常欢笑不复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