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好像被抛入了熔岩之中,炙热煎熬。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是严厉但此刻又心急又愧疚的女声:

    “昨天有好几个学生都突发感冒……”

    “抱歉,我这里已经没有了能立即退烧的药剂了……需要重新熬制……”

    “缺了魔药材料……”

    然后就是伴随着尤里脑袋下令人心安的有力心跳声一起传来的男声。

    低哑的嗓音,优雅的语调,如此熟悉:“我马上就去找药材,在此之前麻烦你照顾他了,庞弗雷夫人。”

    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可是刚刚还乖乖给他贴贴的人形降温贴现在却要把他巴拉下去。

    呵,你想和我贴贴,就和我贴,你不想和我贴了,就不和我贴?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松手!就不松手!死都不松手!

    死活赖着不肯撒手的尤里最后还是被强硬的扒拉下来了。

    唔,渣男!

    刚才还和他那么好的,现在腻了就这样对他!

    被小心的放到柔软的病床上的尤里哼哼唧唧的,尽管难受无比也拍掉了那只想要贴上他额头安抚他的手。

    哼,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狗男人技巧,他才不上当呢!

    恍惚间又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声。

    这声叹息好像卸下了平日里种种伪装,有着缠绵悱恻又低哑的尾音,包含着无限的宠溺。

    那只手又拿了冰冰凉凉的东西来擦拭尤里的额头,那东西应该是沾了酒精之类的药物,具有降温作用的棉布。

    拒绝配合的尤里梗着脖子不让擦。

    并不明白哄人的话该怎样说的斯内普只能硬邦邦的说一句“听话”,然后他就看见病床上那个生病了还不肯老实的人变得更放肆,不仅梗着脖子,连无力的双手也乱挥起来,就是不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