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出乎崇令的意料,他还没开始刺激呢,这小孩怎么就忍不住先哭唧唧了。

    但是不得不说,刚满二十岁的小孩哭还是很能让崇令良心发现的,他停下了去掀他衣服的手,坐到床边,脚踝架在床尾凳上,一抖一抖地。

    小吱哭了一会儿没听到身边人的动静,他抬起头,便看见崇令悠闲看戏的姿势,一时不知道该继续哭还是该先和崇令干一架。

    他如今浑身酸痛,干一架这个想法不现实,就用红肿的眼睛瞪着崇令。

    崇令挑眉问他:“你就当我不存在,难过地话继续哭吧,以前你受伤崇奕不也是在你房间安慰你吗?我就例行公事而已。”

    小吱的怒火也被这么一句话瞬间给戳灭了。

    崇令这两年诸如此类的事情干得太多,他按照以前崇奕的轨迹严格执行,给予师弟师妹照顾和关爱,可是,崇令和崇奕最大的区别就是,崇令不着调。

    他能学着崇奕进师弟房间,却不知道当时崇奕不是这么坐在那这么看戏的...

    陈小吱浑身疼得厉害,也懒得跟崇令解释崇奕以前怎么对待自己的,丧气地趴在那一言不发。

    崇令见他好像哭够了,起身走到橱柜边翻了翻,拿出一瓶药剂喷雾,扭头问他:“伤到骨头没有?”

    小吱憋着气,抬了抬胳膊,又抬了抬腿,然后怏怏道:“不知道。”

    崇令就拿着药剂回到床前,隔着衣服去捏他骨头,小吱一开始还能咬着牙不出声,后来实在扛不住就嗷嗷叫,崇令从头到脚给摸了一通,皱着眉头。

    小吱趴在床上,见他面色不太对,皱眉问:“我骨头坏了?”

    崇令摇头:“我摸不出来。”

    小吱:白疼了。

    崇令被小吱忍着剧痛赶出房间,连药都没来得及给他喷上。

    他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去换身衣服出门,昨晚雇用几个小鬼去吓唬人的后续还得完善完善。

    卧室门推开,他看到商瀛正半躺在他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上的鬼火,崇令一时无言,试问正在院内耍大刀的隋貌扬如果知道家里有个鬼在打发时间,她该做何感想。

    “你怎么还没走?”崇令问他。

    商瀛收去指尖的火苗,一脸兴致道:“阴间太无趣,来找你看看热闹。”

    崇令觉得商瀛实在是太闲了些,刚准备说点什么,又反应他和自己签了协议,对他而言,只要能看紧了自己,未来六年他或许都不会有工作困扰。

    想到这,崇令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