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被君澜箍在怀中,半阖着眼睛,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眼尾还有着粉色的红晕,一眼看去只觉得无边风情。

    君澜将沈清云牢牢箍在怀中,一低头便看到了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他呼吸情不自禁重了些许,手下不自觉用力,沈清云有些吃痛,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眉头不禁蹙起。

    君澜见她皱眉,终于意识到自己力气过大,赶忙将箍着沈清云的胳膊松了松。

    沈清云睁开眼,眸中是显而易见的疲惫之色。

    她如今身处梦中,灵力几近于无,可谓是身娇体弱。眼前这个男人乃是远古上神。

    “我弄疼你了?”君澜见沈清云醒来,低下头,与沈清云脸贴着脸,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他有些心疼,还有些自责。心疼沈清云这千万年来的遭遇,自责与自己无法克制自己,伤了她。

    听到君澜的问话,沈清云想也不想地回道:“还好。”

    这话完全是沈清云的心里话。男女之事,阴阳合和,实乃顺应天意,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害羞或者不好意思的。

    对着面前人沈清云没有一丝的羞涩,但是她甫一张口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惊到了。

    怎么能哑成这样?

    刚才她还觉得君澜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没想到她居然更甚……

    虽说嗓子哑了,但君澜是何等耳力?两人又离得极近,头挨着头,沈清云那句堪称孟浪的话被君澜尽数收入耳中。

    低沉的笑声自君澜的胸腔传出,他亲了一下沈清云的耳朵。

    耳朵不算沈清云的敏感地带,被君澜亲了一下她除了觉得有点痒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但还是扭了扭头,将自己的耳朵从他的唇边移开,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老色批。”

    君澜不知沈清云在心里骂他,此刻他生理上被满足了,心理上的怒火自然也已被平息。

    果然,这么多年来,在这无边的岁月中,只有这个人能牵动自己的情绪,因她喜忧为她哀怒。

    身体上的愉悦和大脑上的刺激逐渐褪去,理智开始回笼,沈清云便开始思考起了君澜今日失控的原因。

    她现在枕着君澜的胳膊,平躺着,看着头顶的床帐,是她喜欢的蓝色。

    这里应当是他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