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覆最终被弄得浑身没力气,连马脖子都抱不住。石代赭便再次托着他的肩膀，把他调了个方向面朝自己。
旋覆下意识地仰起头，亲吻男人的唇角,像婴儿寻找母亲的乳汁。
石代赭吻了吻他，说：“休息会儿吧。”
“不来了吗……”旋覆感觉马背上湿腻腻的,坐着很不舒服。他本来以为石代赭把他转过来是为了换个姿势继续玩，此时不由有些失望。
石代赭低低地叹了一声，一手持缰绳,一手却轻轻托着后脑，像是怕他从怀里滑落。
那动作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但同时也意味着点到为止，不会再继续了。
“白天就玩这么疯，晚上怎么办？”石代赭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省点力气吧，你不是还有很多玩具吗？”
这话像是忽然又塞给他一个系着蝴蝶结的漂亮礼物。旋覆想着晚上的事儿，嘴角不由翘起,乖巧地靠进他怀里,不再要求更多了。
疲惫感像温热的潮水，一阵阵袭来。旋覆靠在他胸膛上,两人座下的马儿仍然缓慢地朝前走着，不知要前往何方。
一颠一颠的节奏让旋覆更困了，却还是忍不住玩着他的衣襟——原本熨得笔直妥帖的衬衫,此时已经皱得不像样子。这让旋覆感觉很快乐。
当然,旋覆自己的衣服远远比石代赭更加凌乱。而此时的石代赭正在仔细地为他抚平衣衫上的每一处褶皱。
“刚才都被看到了耶……”旋覆把脑袋埋在男人胸膛里,羞涩地说，“我的小马一直在看我，它一定很好奇我们在做什么。”
石代赭笑着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你把小马都带坏了。”
“……别说啦……”旋覆总是在这种时候格外容易害羞。他简直听不得这话,一下就脸红到了耳朵根，羞愧得简直想跳下去跟小马说对不起。
石代赭摇头笑着，拉起缰绳，让大马调了个头。两人开始朝约定的湖泊走去。
那湖泊是由雪山上的雪水融化汇集而成。两人沿着溪流走了许久，终于来到湖泊边上。远远地就看到湖边一座钓鱼台。
余漉和临江仙都已经回来了。兔儿爷也带着眠眠一起出来晒太阳。
旋覆远远地看见眠眠又变回人形，不由小跑过去，笑着说：“你变回来啦！”
“嗯，睡醒了。”眠眠正坐在钓鱼台边缘，两条腿垂下来，白皙修长，肌肉匀称漂亮，带着少年特有的坚韧与柔媚。他拍拍身边，“来，吃水果。”
旋覆正要坐下，忽然瞥见临江仙也在旁边，不由一惊。
“怎么？”临江仙和眠眠一样，一双大长腿垂在湖水里，水光盈盈，格外好看。
旋覆觉得那双腿漂亮得很，只是惊叹临江仙竟然也会做出这么孩子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