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下来的四个青年也走近了。
“砸我车？”一个青年语气里带着笑。
“你谁啊？照我们老板，不砸你砸谁？”宇文昊往前一步，借着路灯的光，看清对面的模样，“嗯？老卞（bian）？害！怎么是你啊？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了。刚才是我自作主张砸的，跟我们老板没关系，这灯，我明天给你换新的。”
宇文昊换上个笑脸：“老板，给您介绍下，这是老卞，卞少，常来玩，熟得很，刚是误会。卞少，正好借这机会给你介绍下，这是……”
“滚一边去，这没你的事。”那青年打断宇文昊的介绍。
宇文昊看看陈川，又看看对面的青年，腰杆一挺，道：“卞哥，有话好好说……”
“滚！”青年冷冷一声。
“你？卞龙，有事说事，别嘴上不干不净，这是我们老板陈少，你当跟你闹着玩的？”宇文昊道。
马路旁还有不少路人。
这些路人听到“卞龙”的名字，立刻走远了些，还有几个弯腰行礼喊“卞哥”。
但是也有不认识的，就问：“卞龙是谁？”
“卞氏汽贸听说过没？路边随处可见的汽车超市，都是卞家的。”
“在静安，谁不知道卞家，谁敢惹？”
“这位指使人拿球棒砸了卞家的车，倒是有胆量。”
“砸车的人惨了，看怎么收场吧。”
“至少得跪下磕头赔礼道歉吧？”
马路边，路人窃窃私语。
不知道宇文昊有没有听到这些议论，但陈川是听到了。
宇文昊用手背摸了摸额头的汗珠。
陈川拍了拍宇文昊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宇文昊感受到陈川的动作，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不少。
名叫卞龙的青年，目光穿过陈川，冲着陈川背后的一个妹子说：“是潘小姐么？林少在后面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