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还有欺负同学?或者说,你们这个时间出现在放有参加绘画比赛作品的教室,究竟有何贵干呢?”

    二阶堂站在美术教室的门口,她的身体遮住了那微弱的月光,地上还倒映着她被拉长的影子。

    平时精致的脸庞如今只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看向众人的目光平静无波,宛如一口幽深的古井,“还有,为什么迹部会长会与非本校人员一起做这种违反校规的事情呢。”

    “你说对吧,千绪同学?”

    这是二阶堂美游的常用句式,通常她反问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她十分谦逊有礼,但是这个时候她给人的感觉只有阴森恐怖。

    被她叫做千绪的女生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就已经愣怔住了,直到她呼唤自己的名字时才颤抖着回过神来,“美游同学,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

    一边说着,她挣扎着拖着已经动不了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挪到她的面前去,但对方的下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判了她的死刑。

    “已经够了哦。”二阶堂淡淡的看向她,只不过她的眼神像是注视着什么死物,“东条千绪同学,我已经不想再听到你的借口了。”

    “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所以你是来做什么的,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东条千绪如坠冰窟,她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求饶了,她早就已经哭到双眼红肿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能绝望又无助的抱着脑袋无声的哭泣着。

    二阶堂不再理会她,将目光转移至迹部的身上,“可以回答我吗,迹部会长?你们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

    迹部景吾复杂的看向她,他对二阶堂美游的印象一直不错,虽然听到月见鹤失踪的消息之后他有过怀疑,但看在从初中到高中以来这么久的相处之下还是选择了信任她,但直到…他在美术教室里看到了东条千绪。

    “我们自然是来工作的,倒是书记小姐,你是来做什么的?”夏油杰挑了挑眉,内心却暗自警戒着,就连他派出去巡查的咒灵都没有发现,而且从她身上的咒力表示来看,她身上附身的咒灵已经是一级了。

    难办了。

    在夏油杰在第一次见到二阶堂美游的时候也只是在她的身上隐隐感觉到有咒力存在,普通人会因为负面情绪所产生咒力,当时他不过只是把她当成了生活压力较大的普通学生。

    直到在操场上的时候,她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负面能量,那个时候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才能真正确认,这个人就是被附身者之一,而且恐怕是最难办的一个。

    咒术高专虽然教导他们如何袚除怪异,但附身型咒灵通常都是低级别,只要像五条悟一开始那样,使用精确的高密度的咒力操作就能轻松将他们逼出来。

    而且,情报是错误的,如果只是二级的话根本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一级和二级之间的差距就像鸿沟,而且这种级别比较高的附身型咒灵他还只在教科书上见过。

    “……我是来做什么的?”

    无视了众人戒备的眼神,二阶堂无光的眼睛对准了他,随后嘴角勾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我是来画画的啊。作为这次日本的代表,我当然是因为灵感涌现想要继续完成我的参赛作品才来的了。”

    “我想,我也有这个权利的,对吧?毕竟我已经在老师那里申请过,可以随意进出美术教室了。”

    “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利吧?毕竟我也拿到了老师的许可呢。”她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已经一动不动的东条千绪身边,在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时微微撇了撇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