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看见,但鲁王妃提醒我后,我就看见了。”谭十召道。

    “清颜竟如此细心?”叶雨潇很是诧异。

    顾清颜牵着两个孩子凑过来,道:“别夸我,我没那么细心,我只是担心那人突然向你发难,所以一直在盯着他而已。”

    辰哥儿扬了扬手上的一个小弹弓,道:“我一直瞄着他呢,只要他敢对我娘动手,我就拿弹弓射他。”

    “我不但有表妹保护,还有儿子护着,不错,不错。”叶雨潇摸了摸他的小脑瓜,笑着夸他。

    辰哥儿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膛。酉哥儿瞅了他一眼:“谦虚。”辰哥儿赶紧又缩回去了。

    叶雨潇被他们俩给逗乐了。

    顾清颜为了不妨碍他们谈正事,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医馆对面,逛小铺子去了。

    叶雨潇继续跟谭十召说话:“藏在人群里,跟李阿大眉来眼去的那几个人是什么身份,师傅你可认出来了?”

    “那几个人我都见过,自然认出来了。”谭十召道,“他们就是替太子良娣在金郯府盯着赫淼淼的奴仆。”

    “所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医闹了,而是太子良娣为了报复我,刻意为之。”叶雨潇抚着衣角,叹了口气,“我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针对,走到哪儿都不太平?”

    “那只能怪你太有本事了。”谭十召难得地夸了她,“你的医术若是不高明,你的医馆若没有独树一帜,肯定就没有这么些破事儿了。”

    恩,这理由她挺喜欢,就收下了。叶雨潇笑了笑,把侍卫头领钱宝戟和莫修染叫了过来,对他们道:“你们上衙门盯着去,免得官府与太子良娣沆瀣一气,在尸检上动手脚。”

    原来李阿大夫妻是受了太子良娣的指使?!莫修染吃了一惊,赶紧跟着钱宝戟去衙门了。

    就在他们背着人密谈的时间里,李阿大悄悄离开分馆,去了附近的一条死胡同。死胡同里,赫然便是刚才在人群里跟他眉来眼去的几个人,清一色的奴仆打扮。

    为首的奴仆一见到李阿大,就劈头盖脸地一通责骂:“你不是自诩闹事撒泼的本领全金郯府第一吗?怎么还没闹几下,就跟颍川王妃达成协议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怂包,我就不该把这件事交给你。”

    李阿大自知理亏,但又有点委屈:“涂二哥,我哪知道颍川王妃是这么个厉害的主儿,三言两句就主动提出要报官。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如果我不答应,就显得我理亏了。”

    “她要是不厉害,我们能找你?”涂二气得朝李阿大头上狠拍了一下,“现在你婆娘的尸首被拖去了官府,围观的人散了,事儿闹不起来了,你说该怎么办?!”

    李阿大忙道:“涂二哥,这个你放心,我那婆娘一没服毒,二没受伤,就是真真切切地病死的。就算仵作验尸,也验不出什么名堂来,到时候还是我占理。”

    “哦?验不出什么名堂来?那倒是省得我们派人去官府打招呼了。”涂二怒气稍减。

    他们竟有能耐派人去官府打招呼,左右尸检结果不成?李阿大暗暗吃惊,问涂二道:“涂二哥,你们的主人究竟是谁,竟如此有能耐,敢跟颍川王妃杠上?”

    “这不是你操心的问题。”涂二不耐烦地又朝他头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