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应着,出宫返回了安定巷。这一次,为了先把桂国公世子夫人哄走,他没有任何属下,而是只身一人去了明澈医馆。

    明澈医馆众人见他去而复返,如临大敌,手里操上了家伙。

    王谦高举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敌意:“我只是来给桂国公世子夫人捎个信儿。”

    桂国公世子夫人指了指他脚下,示意他就停留在原地,不要再朝前迈步:“你给我捎哪门子的信儿?”

    王谦道:“夫人,皇上听闻您阻挠御林军办事,很是生气,已经派人去了桂国公府,要问责桂国公世子,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桂国公世子夫人丝毫不为所动:“皇上问责的是桂国公世子,我回去有什么用?”

    她怎么是这样的反应?王谦有点傻眼:“夫人,桂国公世子是您的夫君,而且还是因为您才问责的,您竟这样漠不关心吗?”

    桂国公世子夫人道:“我不是漠不关心,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倒是说说,如果我现在赶回去,能起什么作用?”

    起不到作用,就不必回去了?这是什么歪理?看来把桂国公世子夫人哄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不他还是放火吧?王谦摸着袖子里的火折子,正琢磨着纵火的最佳地点,忽然,手术室内传出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手术室外的人群欢欣鼓舞,沸腾了。

    “生了!生了!”

    “颍川王妃生了!”

    “谢天谢地,总算是生了。”

    “你们听这声音多响亮,肯定母子平安!”

    “不一定是母子平安,也可能是母女平安。”

    “管他是母子还是母女,总之平安就好。”

    “对,对,平安就好!”

    王谦听着婴儿的啼哭声,琢磨了一会儿,把火折子塞了回去。既然孩子已经生了,大夫肯定很快就出来了,到时他把她们带进宫,就可以交差了,没有必要放火了。

    手术室内,医女笑容满面地从程云鹤手中接过孩子,抱给欧阳晟看:“恭喜王爷,是位小公子。”

    欧阳晟啜着笑,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是个小子。”

    他说完,示意医女抱着孩子,贴了贴叶雨潇的脸;随后,他自己也贴到叶雨潇耳边,轻声地道:“潇潇,看,咱们的孩子,第一个孩子。待会儿还有一个,你受苦了。”

    叶雨潇服过麻沸散,正昏迷着,什么也听不见,但欧阳晟还是坚持说完,并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方才让医女把孩子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