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抿酒,略显醉意朦胧,抬眼定定瞧着他,道“表舅若想继续在朝中混下去便听本王一句劝……舍小取大!”
萧炎不甘心,好好一个女儿本是当王妃的命,如今却要年后问斩,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即甩了脸色给晋王,敷衍地行礼后怒气冲冲离去。
李珍讽刺一笑,自言自语道“表舅啊表舅,本王已经提醒过你了。若你执迷不悟,那便……多谢了!”
得知晋王不打算帮忙,钱氏犹如遭遇晴天霹雳。
跪地扯着丈夫衣袖哭道“老爷,再想想辙吧,求您了。”
萧炎一把甩开她,脸色阴沉的回了书房。打开暗门进去,望着金山银山思衬了半晌,最终决定走一步险棋。
他坚信,这世上没有不爱财之人。
所谓的不爱财,只是因为财不够多而已。
若是有金山银山摆在眼前,无人能抵御得了来自金钱的诱惑。
崔景行还未上府衙,崔耿来报说萧大人来访。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语气仿若很是惊讶,事情竟出乎他的意料“鱼儿这么快便上钩了?”
难不成晋王那边有什么难处,拒绝了萧大人的求助?
倒是也能理解。
若他是晋王,瞧眼下的形式,与其惹自个儿一身骚,不如作壁上观,而后渔翁得利。
“不知萧大人忽然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崔景行表面文章做得好,看不出有任何为难的模样。
萧炎心里有了些底,暗衬说不定这人就是在等他送钱上门呢。
只要肯收钱就好。
可惜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当崔景行支走了所有下人,两人在书房谈论萧锦之事后,萧炎从怀中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笑道“老夫知晓崔大人两袖清风,也知小女之事的确棘手。但还请看在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的份上,还请崔大人高抬贵手,放她一马。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崔大人收下罢?”
顿了顿补充道“啊,崔大人放心,待小女脱险后,老夫定然送上房契、地契数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