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重叠的山峦间飘荡着缥缈的云雾。炊烟笼罩,麋族内境响起朦胧的牲畜叫声,咸香的N茶香气唤醒了沉睡的部落。

    沈吝轻推开门,引入一阵Sh润且略带苦涩的风。

    还未来得及放下药碗,便撞入一双钟灵毓秀,清澈而深沉的眼眸。

    “…醒了?”她含笑看着床内侧半趴的男子。

    楚鸢软软地伏在枕头上,绸缎般墨发散开在身旁,一手垫着削尖的下颌,长睫像小扇子般眨着。

    “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醒来m0到床单都是冷的,还以为昨晚是在做梦。”

    黑曜石般的眸子笑盈盈,高岭之花的皇子染上几分调皮的娇嗔,像只懒懒趴着晒太yAn的漂亮白猫。

    “额…”

    昨晚哄睡的时候貌似答应陪他睡来着,可是半夜哥哥又派念梧来说自己犯恶心睡不着,所以……

    沈吝只愣了一瞬,迅速找到借口:“我醒得早,先给你端药去了。

    圣医经过检查后下了结论,幸而火矢直到地面才追上他,穿透得不算太深,用内服药修复脏器之后,可以通过药浴帮助肌肤愈合、滋养元气。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连楚鸢自己也愿意和她说笑了。

    “是么?”楚鸢蹙了蹙眉,摆出疑惑的表情,“可是我天亮之前就醒了…”

    天,天亮之前?!

    沈吝目瞪口呆。

    “呵呵…咳咳…”

    楚鸢忍不住笑起来,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捂着唇咳嗽。

    沈吝赶忙上前,坐在床边,轻抚他颤动的脸颊。

    他似乎习惯了时不时造访的刺痛,露出的双眼弯成可Ai的月牙:“说笑的。我这副身T无力侍候,怎敢强占着族长大人的gXia0夜。”

    “瞎想什么呢?快喝药。”沈吝拽了拽他的发尾,带着些惩罚的意味。

    柔若无骨的指尖g了g,卷着沈吝的衣袖,仰头凑近她耳边,热息喷薄:“让我猜猜,是与我们同路而来的那位金发美人吗?”

    沈吝不作声,端来药碗,将瓷勺凑到他淡粉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