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顶一阵钻心的疼痛生生将白天桦从昏迷中拽醒。

    浓黑的眼睫毛振了振,向上翻起来,像两只趴在眼窝的黑翅蝶卷翘着翅膀欲振翅高飞。

    “阿桦,你醒了?”一个焦急的女声贴着他的耳畔响起,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被一只软软热热的小手握住了。

    白天桦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怔楞了几秒,记忆有些断片。

    他想转头看看身旁的人,却发现头被绷带绑了个结实,动弹不得。

    他轻微的动作引来女人的注目,她急忙站起来,起得太急,椅子在身后“呯”地一声摔倒。

    她在病床前弯下腰,好让床上的人看到她的脸。

    “别动!你有伤。”婉转的女声再次传来,温柔如水。

    这回声音来自正面。

    白天桦的手连带着腕都被握住了,一阵清香袭来。

    他略略抬眸,眼里便撞进了一张吹弹可破的精致小脸,标准的鹅蛋,五官极为耐看,此时因着担心,一双大眼里全是关切之色。

    只是女人俯身向下看他的时候,好似无意间露出了胸前大V领口处一大片白花花,里面居然是真空地带,一对颤颤微微的小白兔倒悬在胸前。

    她急着关心白天桦,好像没有留意用手去遮挡一下早就走光的胸前,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全部坦露在白天桦眼前。

    非礼勿视。

    明明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白天桦却有些生理不适。

    他眼睑低垂,额头青筋微微弹了弹,努力闭上眼睛,遮住辣眼睛的一幕,然后忍着痛,强行将脑袋转到了一边,不去看面前那人。

    闭眼时,记忆总算断断续续恢复了一些。

    他总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身体有些违和,虽然他们都叫白天桦,但他总有一种自己不是这具身体主人的错觉。

    难道他是穿越了?

    可记忆深处也没有别人的记忆,他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穿越的。

    或者是他脑袋受伤,短暂失记了?

    只是原来的白天桦也好,现在的白天桦也罢,活着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