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放学时间，寿木蹲在校门口等人出来。很快他就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但随着白南星的走近，他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起初他还没准备说出来，后面实在是忍受不了那气味，直言道：“白南星，你知道你身上有一股味道吗？”
“是吗？”他抬起衣服袖子闻了闻，隐约是嗅到些什么。但他对信息素的味道并不是很敏感，没觉得有问题。
“这段时间你身上一直有股味道，像是桐油味？但前几天的气味都很淡，我就没跟你说，今天的气味却特别浓，就像是那人故意在你身上释放的。”小alpha嘟囔着，一副不满的表情。
他本身就是alpha，自然跟alpha的气味相冲。再加上白南星作为omega，身上带有陌生alpha的信息素可不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就连他一个alpha都觉得丢人，面前的omega却对此完全不知情，这多少让他有些不舒服。
寿木继续问道：“你最近在学校是招惹到了什么人吗？”
他这句话让白南星回想起今天发生的小插曲。
午饭时刻，教室里面没有什么人，他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被一个没有什么交集的人拦了下来，“你谈恋爱了吗？”
没头没尾，突然就跳出这么一句话，他环视周围一圈，发现整个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身穿校服外套的alpha用他那瘦高的身躯挡住omega的去路。他居高临下地觑视白南星，说话语气很不善。
白南星偏头望向其他地方，没说话。无论有没有谈恋爱都与面前的人无关。
章剑宇瞥到他的脖颈，白皙干净，内心突生一股舒坦。
白南星表面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实际上捏着衣服下摆的指关节泛白。他亲眼目睹过alpha行凶的一面，知道面前这人能有多疯狂。现在两人独处在教室里，距离还这么近，他很难不害怕。
好在对方并没有打算对他动手，只是讥讽道：“也是，谁会跟一个劣质omega谈恋爱。”
这句话恰好戳中白南星的痛点，让他想起了秦臻。秦臻一直瞒着他不让他去店里，发情之后故意躲着他，跟他拉开距离，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劣质omega。
章剑宇注意到omega的眼里的光暗淡下来，继续嘲讽着说：“连信息素都闻不到，还好意思去肖想alpha。”说完，他很不屑的瞥了一眼omega，转身离去。
白南星的好心情被这三句话毁于一旦，也尝不出午饭的味道，只是干巴巴的咀嚼，下咽，再不断重复这些动作。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不知alpha是不是故意的，跟在他后面进入男厕。
白南星始终低着头，刻意不去看旁边的人。听到那人解开裤子发出的窸窣声，放水产生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走廊外面吵闹的笑声和谈话声跟他隔得那么远，宛如另一个世界。
他能够感受到有一道强势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很快，他隐约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但没敢分神去思考这是什么气味，只顾匆忙离开厕所。
直到寿木提醒他，他才明白为什么后来同学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
“你还能没回答我的话呢，你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用信息素欺负omega的事情非常多，寿木下意识就想到这个。但白南星回答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