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缓缓伸手,将手指顺着柜子的底部往里摸去。
果然，她很快有了发现！
随着指尖的前探，姜阳触摸到了一包四方形的东西：“表面是光滑的塑料包装,好像是一包纸巾,跟商店里卖的那种差不多，只是这包纸巾的厚度更薄一些。”她描述着，神情有点一言难尽：
“有可能……是别人用过里面的几张纸后，掉在这里的。”
因为,无论她怎样竭力感受,都始终没有发现这包纸巾的异常。单从触觉上,这包纸巾可谓是平平无奇，毫无特征。
难道他们找错地方了？
姜阳没忍住“啧”了一声：“温空禹没理由会对一包纸巾大感震惊吧？”
她正要抽回手,却见蔺时苍也伸过手来,手掌紧挨着她的指尖，将那包纸巾徐缓地往外挪。由于柜底还有些其他的障碍,在移动纸巾的过程中,两人的手不时地轻碰在一起。
若有若无，若即若离。
每次接近都带着触电般发痒意，像是指尖飘过一片绒羽。
柜底的黑暗深处,暧昧肆意滋生。姜阳全身僵硬,只觉自己的体温正“嗖嗖”地往上狂飙，偏偏身旁的始作俑者还没有任何自觉,丝毫没有意识到要收敛。
“保险起见,还是拿岀来看一眼比较好。”蔺时苍淡淡道。
说着,他稍微用了点力，把整包纸巾从柜子底部取岀。与此同时。姜阳也终于得以长松了一口气，转头向纸巾看去。
那不是商店卖的纸巾,而是餐饮店附赠的。
在纸巾外包装的中心处，印着餐饮店的名称。字体的设计很有讲究，选用的是古韵幽幽的水墨字，底下还配着一小行起着装饰作用的日文。
然而只看这一眼，姜阳就愣住了。
“不对！”她瞳孔猛地放大，“纸巾包装上印着的饭店名字，怎么会是……苏焕常去的那间高级日料店？！以蔡娣的经济状况，根本负担不起那里高昂的价格！”
他们上次去找苏焕的时候，翻过日料店的菜单。
就连那菜单上最便宜的一道菜，对蔡娣来说，也几乎能称得上天价！
钱卓也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他挠了挠头皮：“老大，这包纸巾有没有可能不是蔡娣的，而是苏焕或者温空禹的？温空禹就不用说了，他是主治医生，进病房很正常。苏焕为了制造蔡娣的证据，很有可能也进来过病房啊！”
“不，这包纸巾只会是蔡娣的。”
姜阳解释道：“苏焕从来不需要担心这一两包纸巾的钱，反而是手头正紧的蔡娣，更有可能养成顺手带走饭店纸巾的习惯。这包湿纸巾，更有可能是蔡娣带来的。这说明，蔡娣也去过那间日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