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梦到书里的内容。

    文云以本应该是他现在的名字,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他还是叫了罗于。

    名云以,字罗于,的确奇怪但一个名字用了一辈子,突然就换不是罗于的风格。

    也是因此改字多年,如今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个别人的名字,刚才在梦里那一幕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还有一点不同寻常,为什么会做春梦?

    罗于自觉断□□已是多年了,这本是修行所需六根清净才能灵气入体修得道法天然。他是不可能脑子里还有这些东西的,何况他一个加起来快活过50岁的男人被人压在身下,这说不过去。

    若说梦境是人潜意识的体现,这事就更糟心了。

    罗于把心中种种推积下去。身处异世有些事偏偏不能反复推敲。

    正准备念咒语御剑飞回,薄雾弥散的矮丛中窸窸窣窣,似乎是来了个人。

    刚穿过来时,这副身体还是个每日要喝奶的婴孩。

    回首往事,罗于简直想感慨自己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捡他回来的掌门师尊直接把他扔给了现在的师父,自己则闭关修行,但没过多久竟然走火入魔了。

    修行之人本是要与顺应自己的灵气交互各取所需□□同生化,若是没有将这气输引好,人识就会破罐子破摔的灵气吞并揉碎,成为它们的傀儡,达到修士通常称为的魔化之人、失心之人。

    可想而知,整个玄冥派会乱成了什么样。每天追疯了的掌门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哪还有人有精力去照顾一个没断奶的孩子。罗于差点被饿死在玄冥开山老祖的画像前。

    也是这样的变故,山上的唯一剩下的几个弟子也都决然的拜别而去了。掌门都魔化了,这些人也不敢更不想在此处修行了。

    所以自罗于成长这几年山上也就只剩下他、与琴和几个老师傅了。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修行,弄个还要喝奶的孩子,这要多不妙有多不妙。幸而玄冥山上还住着一个女子。

    “罗于!陪我下趟山。”树下一个女声在喊,矮树丛中探出一个人来。

    玄冥山的地理位置给予了山中人一个好处,四季如春。山上虽说四季都有些寒凉,却也不用时常置办些十分厚重御寒衣物暖器。再者修行生活本就要吃些苦的。

    这女子算是罗于的姐,大他六岁。名唤作文韵,字与琴。

    千万不要误会,当时的小姑娘要是拿什么喂他,山上能产奶的活物多少还是有些的。

    与琴也是掌门捡回来的,不过她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又因为一些原因无法修习术法,只在山上做做饭洗洗衣服,照顾年老的几位师父,话少干事更是利索。

    平时她最照顾罗于,他们一同长大。姐弟两个关系也很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