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不自觉都已经布满了汗水,他的脖颈,他的肌肤,他的皮肉上都渗透着一种淡淡的汗渍,他确实无比惊慌,但是在汗液中,他的体温又十分的低,我手在抚摸他的背部,抽空地过去摸了摸他的手,此时银发小狗的手已经彻底冰凉如水了。

    我轻轻地抚摸着银发小狗的脊背,我很深很隐晦地叹了一口,我的心情无比沉重,但是事情还是得继续的。

    我手臂把他抱得更深,随后唇在他的耳后亲了一下:“那就是不想要?”

    银发小狗的瞳色微微涣散,他在惊恐之下没有注意到我这不太礼貌的小动作,他在我的怀里发抖,又因为我此时的话而更加惊惧。

    银发小狗的瞳孔缩成一个针尖:“小狗……小狗不知道……不知道啊……”

    “小狗不能做选择的、小狗只是一只肉便器怎么能做选择呢?!”

    他的情绪逐渐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本来细细的颤抖已经逐渐变成了神经质的颤抖,他的呼吸沉重到即便是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灵魂此时在这种一个最简单,最过于平常随处可见的问题中,那灵魂的伤痕在这种基础的问题上原形毕露。

    银发小狗哭着说:“主人……主人!小狗不知道、小狗不知道啊!小狗只能作为主人的肉便器,作为主人的脚踏板与擦脚布、小狗怎么能自己做主呢!我的所有都是主人的,主人说什么小狗多会做的!!呜啊!!”

    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说的话几乎是非常流畅的,几乎就没有停顿的说了出来,难以想象他是把这个话如何刻板地刻在了他的灵魂里,导致他此时说话中,都会如此的流畅,几乎就像他的本能。

    “没事的,没事。”

    我摩擦着他的后脖颈,不断安抚着他,重重地拥抱着他:“不带也没关系。”

    银发小狗的眼睛又开始流泪了,他的眼泪从下颚流下来,沾湿了衣襟前的毯子,他的神色在急速的发白,听到我这种话,他更是不住地摇头,他也不知道摇头干什么,就是一直摇头:

    “不是的……小狗都可以的……”

    “主人……主人想要贱狗带贱狗就带,主人不喜欢贱狗带贱狗就不带……贱狗怎么能……贱狗只是主人的一件物品而已……”

    他确实在这种情况下惊惧到整个人都在我的怀里不住地瑟缩着,惊恐地喃喃着,他在说话的时候,那薄荷一般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沙哑,带着说不出的好听、冰块一样的声音,明明他的声音都在打颤了,但是这一行字他却说得口舌分明。

    不知道银发男人说过多少次,又有多少次因为答案让金发男人不满意而承受过恐怖的责罚,这才导致了银发小狗此时即便情绪无比惊恐,情绪不断地在攀升起恐惧,也能够在这种嗓音发颤的情况下,字腔圆正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我紧紧地抱着他:“你可以的,小狗可以的。”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银发小狗不想做任何决策,他只想做一直乖巧的小狗,主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的乖巧小狗,他的个人意识已经沉到了最底层,自然,也不会想做任何决策。

    但凡涉及他个人意识的,让他需要自己来掌控自己命运的,即便是这种小事,都会让他抖成即将受辱的羔羊一样。

    我反复地、不厌其烦地在银发小狗的脊背上挤压着,让他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不想这样的,只是他身上存留着金发男人的痕迹,存留着另一个调教者的痕迹,以暴力、凌虐、血腥作为调教工具的调教。

    银发男人此时很难摆脱这一份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