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当街说话肯定是不成的,林鹤找了个清静的茶楼要了个雅间。吴正涛羞惭的不敢看林鹤,嗫嚅了半天都没能开口。

    林鹤也不着急,拿起茶壶斟了杯茶递给他:“不急,先喝点茶稳稳心神。”

    一盏茶下肚,吴正涛渐渐的平息了不少,看着依然淡定的林鹤,莫名的有种心安的感觉。吴正涛慢慢的说了起来。

    吴正涛他爹吴伦毫是泰长府的都监,他家就在泰长府城,每逢书院休沐日吴正涛都必是要回家一趟的。上月休沐日,吴正涛如往常一样随着来接的家人回家,走到半道上遇到了下舍另一个班的同学唐建明。

    他的马车坏了,想要搭吴正涛的马车回城。都是同学,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唐建明上了吴正涛的车,两人虽然不是一个班的同学的,但却也算是认识的比较早的,相对来说也算是熟识的。

    唐建明在车上很是热络的跟吴正涛说着话,吴正涛本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一时间两人说的甚是热闹。很快就称兄道弟。

    进到城里,唐建明依然热情高涨。年轻男人之间最喜欢说的,自然是避不开女子之事。唐建明说的兴起的时候也难免对此对吴正涛鄙薄一番:“哈哈哈,吴老弟,我说这些你肯定也不懂。”说着还对着吴正涛嬉笑戏谑不已。

    吴正涛虽于女子之事不甚了解,但总归都是男人,那输人也不输阵的,自是不甘示弱的表示自己对此见多识广的很。

    听吴正涛言之凿凿的高声嚷嚷,唐建明也不以为怵,对着吴正涛暧昧神秘的挑道:“既如此,吴老弟,我们今儿个去金粉街走走?”

    金粉街?这是他们泰长府城有名的花柳街,吴正涛一听心脏怦怦跳,赶紧摇头。可架不住唐建明一再的挑拨鄙视,最终,吴正涛打发走了家人,到底气盛的跟他过去了。

    虽然被激着来了,但吴正涛却是心头发憷的很,一再的跟唐建明道:“唐兄,我们今天就看看,就看看。”

    唐建明笑眯眯的保证:“放心,兄弟我今天就带你来见见世面,保证不会有啥的,哈哈哈。”

    唐建明熟门熟路的带着吴正涛进了一家小楼。小楼装饰甚是家常,一点都没有吴正涛之前认知的青楼花红柳绿的样子,屋子里的人也都是以家人相称。见状。吴正涛心下吁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疑惑,怎么有正常的家户人家住这里?不对,唐建明不是说带自己来见世面的么?

    许是察觉到吴正涛的疑惑,唐建明很是自如的解释道:“他们是乐户,都是一家人,虽然是乐籍,但却是正常人户。放心,兄弟我带你来,自然不会真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的。”

    闻言,吴正涛心下大松。

    果真,这家人都很是知礼,从头到尾都只是叫了女儿过来弹琵琶,唱曲儿,也没有吴正涛以为的莺莺燕燕过来骚扰的。

    许是人好看,许是曲儿好听,几杯酒下肚后,吴正涛醉了。

    醉了的吴正涛是被一声尖利的惨叫声惊醒的。醒来,看到身边捂着胸口浑身露肉的年轻女子,他还来不及惊讶的,就被人破门而入,昨晚一脸温和的妇人带着几个壮汉进来,抱着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大是悲戚:“翠儿啊,你这是咋了?”

    听得这妇人一叫,那叫翠儿的年轻女子立马指着吴正涛哀哀哭倒:“娘啊,他......他强了我,女儿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

    站在一旁浑身刺青的壮汉立马走到吴正涛面前:“你小子竟然敢奸污我妹子,今儿个你可得好好给个说法,不然,呵呵,休怪我不客气。”

    吴正涛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抖抖索索的辩驳一阵也不得要领。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见吴正涛答应赔钱了事,那妇人立马不哭了,对着吴正涛算起了账来:“